“假使我有千镑英金,中国可以全数支取;假使我有千条性命,决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。不,不是中国,乃是基督。这样的救主,我们为衪所作的,会嫌太多吗?”
1853年9月,戴德生接受“中国传道会”的差派,准备启程前往中国宣教。为此他不得不与未婚妻韦玛莉(Marianne Vaughan)解除婚约,因为玛莉的父亲不愿意把女儿远嫁到中国去。9月19日,戴德生在利物浦码头登上“敦费士号”(Dumfries)轮船,启程前 往上海,母亲前来为儿子送行。多年后,戴德生忆述当天的情景:“我永远不能忘记,那从母亲内心绞出来的哭声,像刀刺透我。直到那时,我才完全明白: 神爱世人,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我们的意义之重大”。母亲日后也回忆说:“戴德生看见我的痛苦,特地跳上岸来安慰我,说: ‘亲爱的母亲,不要哭,这只是一个短短的分别,很快我们就会再相见的。想一想,我离开您,不为名、不为利,乃为一个荣耀的目标——引领中国人认识耶 稣’”。
经过156天的海上航行,“敦费士号”终于在1854年3月1日抵达吴淞口。戴德生登岸后,暂时住在伦敦会雒魏林医师(Dr. William Lockhart)家中。半年后,他才在北门外租到房子,开始宣教工作。但仅三个月,租屋就被炮弹炸毁。当时正逢“小刀会”起义军占据上海,与清军对峙。 戴德生身处战火之中,不但生活艰苦,生命也时常受到威胁。1854年10月19日凌晨,他在睡梦中被火光惊醒。黑暗中,他迅速穿好衣服,祷告祈求神的护 佑。当他爬上屋顶察看时,眼见火藉风势,就要烧到他所住的木屋。在这危急时刻,天竟下起雨来,这才使他幸免于难。日后戴德生回忆这段艰难的岁月时 说:“(那时我)寒冷、饥饿、在危险的黑夜守望无眠、甚至感到完全孤立无助。……但有什么比这样的环境,更能显出神话语的甘甜、神同在的真实,以及神帮助 的可贵呢?事实上,这正是我倒空自己,学习谦卑的时候。经历这些,不是叫我蒙羞,乃叫我信心更加坚定,在他带领之下,勇往直前,并经历衪应许的可 靠……”。
1854年11月,“中国传道会”差派巴格尔医师(Dr. William Parker)夫妇到上海与戴德生同工。在1854-1857年间,戴德生以上海为基地,曾18次到江浙两省旅行布道。在其第八次,临去杭州湾宣教之前, 为便于接近中国人,他特地叫理发师为他剃发染发、编辫子,并穿上华服。不出所料,这次布道效果果然明显。在他给妹妹的信中,谈到这次剃发、梳辫的经历: “生平第一次剃光头是件痛苦的事,尤其是皮肤容易长痱子的人,……染发五六个小时,……到梳头之时,痛苦达于极点……就因为受苦,才显出这条辫子的可 贵”。
1856年10月,戴德生离开上海前往宁波,与那里的“中国传道会”宣教士祝恩赐(John Jones)同住、同工,和他一起学习过“信心生活”,二人在基督里结为至交。不久,戴德生因与差会在某些理念和原则上发生分歧,又得知差会出现赤字,遂 于1857年5月,脱离“中国传道会”,开始独立传道。其楼下会堂两侧悬挂着两幅对联: “耶和华以勒”(耶和华必为我们预备),“以便以谢”(到如今耶和华都帮助我们),表达出他们凭信心宣教的理念。
在宁波宣教期间,戴德生遇到了女宣教士玛丽亚(Maria Dyer),并与之相爱。玛丽亚于1853年到宁波,在艾迪绥女士(Mary Ann Aldersey)创办的教会女校中任教。她的父亲台约尔(Samuel Dyer),也是一位早期的来华宣教士。他改良了中文活字,提高印刷效率。1843年病逝于澳门,葬于马礼逊墓旁。1858年1月20日,21岁的玛丽亚 与身穿中国式长袍,脑后垂着一条长辫子的戴德生,在宁波英国领事馆内举行婚礼。婚后,二人同心在宁波继续宣教工作。次年7月,长子戴存恩(Grace Dyer Taylor)降生。同年8月,巴格尔医生返回英国,戴德生接替他掌管宁波医院。他凭着信心,和八个当地教会的中国基督徒,一同服事病人,一同经历神的信 实。1859年底,共有六百多人门诊,六十多人入院,其中多人因听信福音而接受基督。
长期劳累使戴德生的身体大受亏损。1859年底,他因气管炎导致呼吸困难而住进医院。1860年新年,他在病榻上度过。2月14日他写信给父母,请求他们 在循道会中发出呼吁,盼望能有五位青年基督徒,献身前来中国宣教。他写道:“希望父亲同意我这一点愿望……此地人民不断沉沦,神却不断祝福我们的工作,只 是我们已经筋疲力尽,需要人来帮忙……父亲啊!您既已奉献了您的儿子,请您再奉献您的影响力!”同一天,他也写信给新婚的妹妹和妹夫,就是在这封信中,记 下了戴德生的一段名言:“假使我有千镑英金,中国可以全数支取;假使我有千条性命,决不留下一条不给中国。不,不是中国,乃是基督。这样的救主,我们为衪 所作的,会嫌太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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